父亲,这一切罪责不在知秋,是女儿执意如此,莫要怪他……
曹习文从旁劝道:“伯母累了,不如让伯母先歇息一会儿。”
叶茵心想,不如我去问鹫尾,她必然知道父亲的下落如何,于是依言转身出了帐去。
叶夫人看着女儿出了帐,眼神中几分落寞。
苏晓尘知道她有话想对自己说又不想让旁人听去,于是遣退左右后问道:“不知舅母有什么要和孩儿说的。”
“晓尘,你在伊穆兰的这段日子里,我只是听你舅舅提过只字片句,知道得一鳞半爪,但你一定是受苦了……”
苏晓尘低头不语。
受苦?被尊为国主,成了万人之上,看似荣耀无比,却无时无日不在煎熬,又岂是一个苦字能道得清的。
“温氏是不是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?”
苏晓尘知道叶夫人的这句问话也包括常氏之事,于是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好吧,既然他们都说了,我也不必再多赘述。其中许多原委都是上一代的恩怨,就连舅母我有时也是身不由己。可以的话,舅母真希望……当初不曾来过这万桦帝都,若是索性隐姓埋名去了别处,兴许是不会走到今日的这般局面的。”
苏晓尘知道常氏被慕云氏灭族之事,只得宽慰道:“舅母和舅舅逃出淞阳城时还只是孩童的年纪,自然只能随波逐流,能有人相助逃得性命已是不易,哪里还有余力顾及其他的事去。何况温氏二老本身也多算计,俗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,即便舅母逃去了其他州县,也未必不会被温兰给找到。他的厉害手段,孩儿是见识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