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子揉了揉被拍疼的脑袋,嘟囔道:“我真看不进去,哥,你就别逼我读书了,我不是那块儿料。”
人各有志,不能强求。
连崇山摇了摇头,端起茶抿了一口。
“哥,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。”
“不就是输钱嘛。”
不过,一千块,半个月,是有点多。
“我还没说那人是谁呢!他是扈山屯的一个村民。”
一听扈山屯,连崇山顿时来了精神。
“你是说,和你小然姐一个村?”
“对啊!”山子梗着脖子道:“不然我理他做甚!”
“行行,你有理,接着说!”
“我又认真打听了一下,那人可不只是小然姐的同乡,还是亲戚呢!”
亲戚?
连崇山坐直了身子,盯着三子,问道:“是谁?”
“小然姐的堂哥,季黄河!”
是他?
有关季国泰一家的事,季轻然在闲谈时都和连崇山讲过,包括他家里的每一口人。
季黄河游手好闲、不务正业,在家里也不受重视。
连崇山偶尔会在县城碰到他,大多是和不入流的街溜子混在一处,不是抽烟就是打牌。
一千块?
他哪来的这么多钱?
连崇山再次确认,“给了现钱?”
“对啊,出手相当阔绰,已经是赌场里的名人了!”
赌场的钱财,向来不问出处。
“他手腕上还戴着一块儿表,像是金的,我听老木他们说,要做局赢他那块表呢!”
三子一直跟着连崇山,对吃喝嫖赌这些行当十分精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