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白色的相片里，少女的笑容格外的开朗，却也被灰白衬得格外凄凉。
她很漂亮，林鹿初觉得。
也确实像她的父亲韩叔叔说的那样，她们很像。
不是五官相似，是神韵，尤其是那双即使笑起来也仍然满是悲戚的眼睛。
韩菁菁的眼睛里是没有光的，笑意也并没有到达眼底。
晏溪行的指尖还停在相片上，声音开始哽咽：“如果你有好好长大，今天应该十七岁了。”
林鹿初内心一震，在生日这一天跳下高楼，到底是承受了多少苦痛。
他垂着头，心中哀伤无限，也还是没能忍住逐渐泛红的眼眶。
一只小手忽然搭在他的肩上，晏溪行的余光里，林鹿初在他身侧慢慢跪了下来。
她抬着头，注视着墓碑上方那张灰白色照片，带着友好的笑容问道：“菁菁，你今天还好吗？”
“我叫林鹿初，是……你的新朋友。”
“在那边，应该没有人再让你不开心了吧。”
“晏溪行他，成为了一个很好的人。你看到他，也会觉得，很好很好的人。”
“你很好，你的朋友们也都很想你，如果可以，我也好想做你的朋友。”
我也好想早一点出现在你的生命里，认识你，认识晏溪行。
*
“初初，我们先下山吧。”流云彩上前想要把她扶起来，林鹿初点头，正想把晏溪行也一起扶起来，才碰到他的手肘处，晏溪行忽然动了一下，她没能碰到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