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经楼里面还是如旧,历经了十几代的风雨,四下透着沧桑味道,书架破了漆,受了虫蛀;书籍蒙了尘,泛了黄;色泽发乌的帐幔、搁置久了的灯笼,泛出霉点的墙壁,无不显示出岁月的久远。
长方形的桌案上铺着宣纸,一笔一砚一枚镇纸,笔洗和笔筒也颇显精致,看宣纸上的蝇头小楷,笔迹未干,显然弱用适才正在书写。看那上边的字句,却是摘自《黄庭经》。
兆龙目光慢慢拉起,看向弱用,“师傅昨晚是不是在外边吃大席了?”
弱用有些意外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还知道您吃了六菜一汤,主食是一碗素面。”兆龙眨眨眼,“您先说,那碗素面味道如何?”
“好!合我口味!”
“那我告诉您!”兆龙得意地说,“面是我抻的,也是我煮的,浇头是我炒的,只有味儿是肥四师傅调的!”
“你到会贤堂学厨了?”弱用皱起了眉头,“不学拳的话,你爷爷和你爹肯让?”
提起杨慕侠和杨云天,兆龙的神色就黯淡下来,便将杨云天过世后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。弱用不禁叹息,“真没想到你会放弃太极拳!”随即又笑了笑,“不过,说起来也不奇怪,你这小子向来是喜欢做些离经叛道的事,不然也就不叫杨兆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