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说就更明确了:我们在一起就像一场角色扮演。
我演一个典型的年轻女人,他演一个典型的成熟男人。
有时候我觉得很累,就拜托身体的某一部分替我演一下。让我的脖子、胸部、小腹和大腿去动情,让我的心可以松弛一下。还好我身上的一切都年轻得很典型。它们光滑、富有弹性,令人深信不疑。我想迟早有一天我会像教导主任一样怨恨这一切的消逝。但我就是这样的人,只要青春一天不消逝,我就要挥霍。何况青春这样东西,越是挥霍看起来反而越多。
你说这可以算是恋爱吗?好像更像一场目的明确的撩拨。
你问我为什么?当然是因为他让我好快乐。我觉得我天生是一架手风琴,需要被人抱在怀里弹奏。最年轻敏感的身体,遇上最娴熟的撩拨,怎么会不快乐。
宝莉说到这里的时候,你才注意到她的手指一直在光裸的手臂上摩挲着,就好像那里有看不见的音阶。她说,只有好的演奏者才能让乐器发出最动听的声音不是吗?在不敢爱的人眼里,我就是一块木头,几个弹簧片,还有一个布满灰尘的风箱罢了。你忍不住换了一个坐姿,几乎无意识地点了点头。